基础设施具有战略性、基础性、先导性和公共性的基本特征,对国民经济至关重要。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,离不开适度超前、积极部署的基础设施。1956年,美国破土动工修建纵横全国的州际公路系统,加速了货物、商品和人员的流动,造就了“车轮上的国家”,使美国在其后几十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。随着信息社会日益来临,美国于1993年发布国家信息基础设施行动计划,信息高速公路开始建设。受益于此,亚马逊、雅虎、PayPal、Google等一批璀璨夺目、光芒万丈的消费互联网公司纷纷创立,我国数字经济也开始萌芽并迅速成长。现今,世界经济数字化转型是大势所趋,网络连接从人人互联迈向万物互联,技术应用从侧重消费环节转向更加侧重生产环节,这对信息基础设施提出了更高要求。我国审时度势,做出加快推进信息网络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(简称“新基建”)的战略部署,为数字经济注入了更加强劲的发展动能。
基础设施对经济发展的拉动效应十分显著。世界银行对1990年的测算结果表明,基础设施存量增长1%,人均GDP就会增长1%。传统基建带来的是“乘数效应”,新基建带来的则是“幂数效应”。作为信息高速公路之后又一项具有全球意义的战略举措,新基建的影响十分深远。信息高速公路使人类社会真正进入数字经济时代,带来了消费互联网的大繁荣,“数字化生活”成为潮流。新基建则推动数字经济发展迈向新阶段,开启了产业互联网新时代,“数字化生存”渐行渐近。
新基建是适应数字经济换代发展时代要求的“高速公路”,是产业互联网充分发展的基础条件。与消费互联网相比,产业互联网对信息基础设施的要求较为苛刻。以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为例,它需要生产过程各个环节的广泛接入、全面感知和智能控制,需要高精度、低时延、互操作、低功耗的信息网络,需要无处不在的计算以及海量弹性的存储。因此,如果没有新基建,工业专网、网络切片、数字孪生、生产控制、智能决策等产业互联网深度应用几无可能。
产业互联网是高速公路上高效运行的“智能汽车”,是保障新基建顺利推进的需求支撑。与传统基建不同,政府在新基建中的角色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,由之前的主导者和投资方变为投资动员方,企业将成为重要的投资主体。然而,广大企业受疫情影响,能够投入到新基建的资金比较缺乏。因此,发展产业互联网成为推进新基建的最大期望之所在。国家发展改革委和中央网信办要求“以产业互联网平台、公共性服务平台等作为产业数字化的主要载体”,并把“构建多层联动的产业互联网平台”作为推进“上云用数赋智”行动的主要方向。中国联通、华为、腾讯、阿里云、金蝶等数字企业纷纷发力产业互联网,助力传统企业加快数字化转型。因此,如果没有产业互联网,新基建的投资回报率会大大降低。
新基建和产业互联网密切相关,互相促进。新基建是数字经济发展的战略基石,是通往数字时代的“高速公路”。产业互联网是数字经济的高级阶段,是奔驰在数字之路的“智能汽车”。两者“车路协同发展”必将繁荣数字经济生态,使人们迈向一个计算无处不在、软件定义一切、网络包容万物、连接随手可及、宽带永无止境、智慧点亮未来的数字经济新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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